2022-07-05 01:06:26
闷桑和陈满云遛弯的时候在没人的小路上行总喜欢用民族唱腔小声的来一嗓子:“唱支山歌呃~给党啊呃听~”,有一回陈满云没憋住问你是党员么?
闷桑说不是,就觉得这句的韵律特好,再说党也可以是死党啊,死党就是好友。
陈满云在边上嘟囔一句:什么词里有个死字总觉得不那么吉利。
闷桑没事儿的时候总是想起原来那些死党,想起大家对自己的好,想起大家的音容笑貌,不过音容笑貌这个词听起来也不那么吉利。
他看王卯卯的博客里说人人就应该有个好相机,因为以后能留下的只有一些照片和回忆。
大约十四年前国内的手机屏幕还都是黑白的时候,他在岛国留学,买了个带拍照录像功能的彩屏手机。刚买了第七天放学下课他去骑摩托车送外卖,看到调布市的路边樱花盛开像漫天粉红的云霞。
一会儿天刚刚黑就下起了暴雨,积水漫到他的膝盖,回到店里掏出那手机就眼见着冒火花,几秒钟之后就挂了,里边的照片一张没抢救出来。
三知六应刚学八字的时候在北京住,有天和他师父刘哥见一顾客,那顾客的姐们貌似不太相信这一行,坐在汽车副驾驶位扭头说:我85年生人,您能看出点啥来么?
刘哥看了一眼说:你爸是不是没了?那妹子说对,刘哥说应该是09年秋天,那妹子说是。刘哥说人没的时候 是在车边上,但是不是因为车祸而死,是因为心脏病,那妹子比了比大拇指手工点个赞,一路上就基本没吭声。
后来那妹子也很少找刘哥占,反而和三知六应成了朋友,三知六应问刘哥算那么准你怎么反到找我来算啊,那妹子说可能因为我们脾气不太对付。
大壮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上初中的时候严重近视,近视到戴1300度眼镜坐教室头一位还看不清黑板。
有天他爸爸在城里看一个盲人抱着竹杖坐在路边,他以为人家是乞丐就递过去一块钱。结果那盲人抓住他的手说:你家的大公子有牢狱之灾,在中秋的晚上你不要离开家。
大壮的爸爸没太当回事,那时侯他总出门去外地跑业务,中秋那天他不在家,大壮和几个哥们去街上租小说结果莫名其妙的被警察包围铐到局子里关到夜里11点才放出来。
多年后他和三知六应说起,三知六应说这盲人的水平已经顶天儿了,就像写一片文章要有人物事件时间地点,最后还给了你爸爸解决方案。大公子是你就是人物,牢狱之灾就是事件,中秋节晚上是时间,牢狱就是地点,让你爸爸别离开家就是解决方案。我们要是给顾客算到这么准至少得收人家20万,赶紧带我去见见这位高人。
大壮说那都是20年前的事儿了。这盲人早过世啦。三知六应不甘心特意去古城找了一趟,果然没找到。
大壮这个壮字一般读二声,大壮是个电焊工,每天不光焊还得把焊完的工件搬到一边,一个工件平均80斤,一天搬300件,有段时间他被派去跟车装氧气瓶子,连瓶带气71公斤,一天大约倒腾200瓶,所以大家觉得他很壮,其实他一直心脏不太好。
虽然收入不低,但大壮总觉得这工作低人一等,工作服上总是脏兮兮的,每周休息之后再干活脸上就被强光刺激的掉皮。
一到晚上他就心情 不好出门遛弯,他住在厂里的家属总是灰土土的有种很破败的感觉,有天他走过一个拐角看到一团旋风扬起了大片灰尘和落叶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古代人说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这个工作不好只要换一个就行了。
后来他已经在外地生活了很多年换了很多工作,再回家乡经过这片小区,这里还是还是灰土土的一副时光凝固的样子,而他身上让自己感到厌恶的特质已经不见了。
==塔罗右手 三知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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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命,少走两年弯路 -
往期的文儿~(☄⊙ω⊙)☄:
德配位
大预言术之触摸神的权柄
最后讲点我为啥做卦占期货
目无全牛,合其关节--《右手占卜秘诀》
写给想学塔罗的孩子们(一)